出了浴室，滴水的短发在灯光下凭添几分妖孽感，冷毅任由水珠落到浴衣上，只淡淡瞄了眼客厅上工作的宁泪。

手搁在键盘上，心却老是不由自主的开小差，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讨好有没有取悦冷毅，宁泪思考着要不要继续将讨好进行下去。

桌边迭地多出一杯清茶，看着氤氲而上的白雾，宁泪怔怔的抬起头。

“这么认真工作，能告诉我是因为对我的内疚，还是担心我对付萧哲？”黑眸沉寂，冷毅面上十分冷毅。

还没自怔滞中回神，听着冷毅的话，宁泪不自觉想起刚被冷毅找到时，冷毅也曾这么一副神情过。

那次，冷毅摆出这样的神情，然后带她去米兰街订了件礼服，再然后，她被他丟在堆人中，被别人灌酒。

“……”手指僵在半空，宁泪将冰凉的手放在腿上，“你仇人太多，如果能为你积点德，我乐意之至！”

深深看着宁泪，没说话，半响，水珠浸湿肩头，冷毅这才启唇，“工作待会再做，先帮我吹头发。”

起身，找来吹风机，宁泪进房间，看到床边的冷毅，步伐一顿，继而才跪坐在床上。

纤细的五指插进冷毅头发间，指尖不小心触到冷毅，宁泪连忙抬起手，将风力调到中档。

寂静的空间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。宁泪想提顾阳，可被冷毅刚才一句话惊醒，冷毅自出现便带着报复的心态，只要是她身边的男人，不论顾阳还是萧哲，冷毅似乎都想对付。

“好了。”关掉吹风机，宁泪将线绕好，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