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说沐语嫣在欺骗他，肯定会引得如歌大发雷霆，所以十一只能含蓄地说了一句话。

但尽管是含蓄，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的如歌却没有相信，貌似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，只是冷冷地回了句。

“说了多少次要叫她夫人，跟在我身边那么久，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？！”

十一的心已经冷了下来，他对如歌忠心耿耿，可是他却这么让他心凉，果然不管什么属下都抵不过一个女人。

但那些话他还是必须要说出来，“难道主子你不信十一，今天的这一切很明显就是他们商量好的，那是一场戏啊！”

可能是因为十一不知道如歌对沐语嫣施了蛊术，所以说话才有些重，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的。

如歌听完这话果然气急，一拍桌子，气得伤口的位置隐隐作痛，黑着脸呵斥，“你在我手下也有十几年了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，难道你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吗？！”

十一微微一愣，他从未这么对自己说过话，今天是因为沐语嫣，主仆两闹了个不愉快。

但他依旧毫不畏惧，义正言辞道，“正是因为属下在您手下十几年，才不能让您去送死，不然的话十一即使百死也难辞其咎！”

“混账！”

他现在就是需要一个顺着他的人，没想到十一偏偏要逆着他的意思，即使忠言逆耳，现在的她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。

桌子被他一掌打碎，吓得在场的人都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，敬佩十一的强势，但是敬佩归敬佩，命还是要的。

“主子，忠言逆耳，我跟你十几年我......”

“够了！”

如歌是再也听不下去，大声地呵斥一声，十一也住了嘴，只是这一刹那他便知道，一切都结束了。

从如歌将沐语嫣接回来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要结束了。

“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，你可别得寸进尺！退下吧，我暂时不想看见你！”

一挥手，再也不想看见十一，自己坐在榻上假寐。

帐篷里都安静得可怕，纷纷不敢说话，十一心里有股气没有地方撒，他是个忠心的属下，可是主子却不相信他。

只能抱拳说道，“属下告退！”

转身出了帐篷，刚刚走了没有几步，便看见沐语嫣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，而且还跟那些暗卫打得火热。

十一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流，想走过去，沐语嫣却喊住了他，“十一？”

脚步一顿，也没有办法拒绝，只能黑着一张脸走过去，“夫人有什么吩咐。”

沐语嫣看着他的样子，十有八九就是被如歌训斥了，倒是个中心的属下，可惜就是入错了阵营。围着他转了一圈，笑道，“没事，只是想问问国师大人喝的是什么药，从明天开始这药就由我来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