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芸手指颤抖接过浴袍，背对着霍锦文穿上，“我先简单收拾一下。”

霍锦文长臂一伸，把赵芸圈在怀里，“不用收拾。霍昭妤不傻。”

“她毕竟是个孩子，还是女孩子。”赵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霍锦文胳膊扯下来，弯腰捡起地上衣服。最后打开玻璃通风，确定屋内味道散出去。

望着忙碌的赵芸，霍锦文目光有几分冷艳，秦思瑶是故意把两个孩子扔过来的。没想到秦思瑶反应这么快，哼。

赵芸无视不了霍锦文炙热视线，“我去开门。”

门再次打开。霍昭妤落下去的拳头没控制住，一下子打在赵芸肚子上。

赵芸还没说话。霍昭妤和赵恒纷纷变了脸色，霍昭妤小心翼翼碰触赵芸肚子，“妈咪，你没事吧？”她不是故意的，她真的没想到妈咪会突然开门。

“没事。”赵芸让开身子，让两个孩子进来。

霍锦文坐在椅子上，面色有几分无奈，“昭妤，我听老师说你和秦大非吵架了？”

“嗯。”霍昭妤没有否认，直接挡在赵芸面前，和她爹地谈判，“说吧，我们和秦思瑶你选择谁。”

听着女儿直白的话，霍锦文拧起眉心冷淡笑了，“你说我选择谁。”

“我怎么知道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。”霍昭妤抬起下巴，傲然说，“在你眼里，我和妈咪，赵恒对你不重要吗？”三个人分量还比不上秦思瑶？

“重要。”霍锦文连迟疑都没有，目光轻抬直勾勾望着赵芸，“从我决定和你领证开始，我已经尝试忘记秦思瑶。”

关于选择谁这件事，完全没必要回答。

赵芸手指攥紧，有意避开霍锦文，心里既然生出几分期待。

“你那天问我孩子留不留，我说随你，却没想到你误解这句话。”霍锦文语气清晰，一字一语认真道。

不只是赵芸介意这件事，两个孩子同样介意。

“我误解？”赵芸脸色煞白，霍锦文明明就是不在乎的语气，她怎么可能会误解？

“我见过你吃药。”霍锦文淡淡开口，目光有些复杂，“还以为你不想要小孩。”所以当时就说了随你。

赵芸瞳孔剧烈收缩，诧异看着霍锦文，“你见过？”他什么时候看见的，她明明都避开他。

“嗯，见过。”霍锦文再次重复，“赵芸，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。你要是不想生第三个也不用勉强，我答应你一切选择。”

如果这样赵芸还生气，那霍锦文也无话可说。

霍昭妤脸色喜悦起来，“爹地，你是不是喜欢妈咪了？”居然会尊重妈咪选择。

赵芸心头猛地漏一拍，眼神撞进霍锦文深邃瞳孔内，本来以为得不到答案。

“有一点。”霍锦文说，没有否认这个问题。

霍昭妤控制不住笑了，一把揽过赵恒亲了一口。

“太好了，妈咪。”霍昭妤兴奋放开赵恒，扑在赵芸怀里。

患得患失的赵芸，从来没想过霍锦文会喜欢她，哪怕做梦都不敢肖想。

听到霍锦文说有一点，赵芸只感觉眼前有些迷离，回过神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流下去。这一刻，那怕是假话，她也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