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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7章 藏宝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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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这个时候了,弗瑞德偏偏还在这儿火上浇油地呵呵笑道:“呵呵,现在知道莫扬的厉害了吧,我早说过的,莫扬比你更适合郝贝。”

裴靖东危险的一眯眼眸,他这人的心眼真的就不大,特别是对于属于他自己的东西,那种独占的欲望从来都是隐藏在不经意之间的,属于他的东西,别人想抢,就不是那么容易的……

这边莫扬和司洛兰登还有郝贝一行三人在屋子里,聊了得有一个小时左右,司洛兰登和莫扬一起出来的,才刚走出来,迎面就是一拳头,司洛兰登是走在后面的,眼疾手快的扯了莫扬一把,却没有扯动,莫扬被裴靖东打了个正着,一拳头就砸在鼻头上,瞬间鼻血就涌了出来……

郝贝本来是在房间里没打算出来的,可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,她又不是死才听不到的,出来就看到裴靖东像个疯子一样的在揍莫扬,气得她眼晴当场就落下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,为什么要打莫扬,是没有莫扬的话,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今天,你不知道莫扬都默默的为了她做了多少的事情……

“裴靖东,你给我住手!”郝贝大吼着冲了过来,挡在了莫扬跟前,裴靖东的拳头差点就砸在郝贝的脸上了,准确的来说,拳头都触到了脸上的泪珠子了,才停下来看,太惊险了,黑了一张脸扯过郝贝就吼:“你他妈的傻啊,不知道躲开啊,要是打到你了呢!”

郝贝深吸一口气,不敢去看莫扬怎么样了,就光看裴靖东这眼神儿,她就明白这男人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,这个时候就不是添乱的时候,所以她只能先安抚他,实在是没有和他去吵架的时间和精力的了,身子往男人的怀里一软,低头娇声喊着:“老公,我累了,你抱我上楼休息会儿吧,我还得去算那个结果呢……”

果真,就这样的软和和的郝贝对于裴靖东来说,就是最好的武器,先前还暴怒的狂狮一样的男人,就这么软了下来,两手一抄,抱起了郝贝就往楼上走去。

司洛兰登皱了眉头扶起莫扬问:“莫,你怎么样?那小子,太没有礼貌了一点!”

莫扬擦了下还在流的鼻血,接过弗瑞德递来的纸巾,眼眸深沉的看他一眼,才跟司洛兰登说:“我没事,今天的事儿,麻烦您了,我让人送您回去。”

司洛兰登表示不用,他这还得马上回法国,来中国这一趟就是为了给郝贝送一样东西的,东西送到,现在他要做的就只能是等,等着那个想了数十年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刻,看向楼上的方向,正好看到裴靖东抱着郝贝走到拐角处,郝贝歪着脑袋,也在看着他们……

“不用送了,外面有人接我。”

司洛兰登告辞离开后,莫扬睃了弗瑞德一眼,那目光冷得像冰,弗瑞德不自觉的就耸了下肩膀,一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神态。

莫扬他脸上闪过一丝阴沉,淡淡地开口道:“刚才那一瞬间,我真的以为你就是真正的弗瑞德呢?”

“你,什么意思?”弗瑞德脸色也暗了下来,绿眸幽深而诡异,仿佛要看透了莫扬一样的凝视着他。

莫扬冷哼一声,摇头叹道:“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后的黄雀,有时候却当了别人的螳螂而不自知,你以为把我推出来成为他的头号敌人,你能得到什么?你还是太不了解贝贝啊,你之于他来说,是弗瑞德时没有机会,恢复到你自己时,就更加的没有机会了!”

这个时候的弗瑞德还很自信,觉得自己的胜算很我,很久之后才意会到莫扬的话中之意,有时候有些事情真就不是你可以算计得来了,特别是人心和情感,真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,后来弗瑞德也总是在想,如果他一开始没有这样的去算计,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?但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……就如同鲁迅先生说的那句,世上本无路,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一样的道理,这是后话,且说眼下。

裴靖东回到屋子对上郝贝冷漠的双眼时,就有点发懵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那样冲动了,现在想想都觉得刚才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傻逼一样的,那样的情况下去打莫扬,不是明显的给自己打负分,给莫扬加分的么?这么傻逼的举动真的是他干的吗?

“老婆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刚才我就是……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的情况,真的就是让嫉妒给冲昏了头的。

郝贝没听完他的解释就抬头了,抱着男人的脖子就亲了上去,边亲边开口道:“我都知道,我知道,没事没事儿啊……”

裴靖东是一向都坚信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头尾和的那种人。你看是不是好多夫妻,不管发生再大的矛盾,只要在床上滚那么一圈,什么吵啊闹啊的都没有了,现在的时机不对,虽说不能滚床单吧,但是郝贝这么一亲他,他的心里就安定了,就觉得郝贝是要飞出他手掌心的了,反倒是对于嘤咛着软到于他怀中的郝贝很是自信,自信只有自己才有让她这么动情。

殊不知,人家这会儿是真没有心思去应付他,也没有功夫搭理他才这么应付的好么?

郝贝这会儿脑子里全是记住的那些东西,这是司洛兰登交给她的,珠子没有给她,却给了她珠子里暗藏的密码,她必须把这些全都刻在脑子里,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,是方公道或其它任何人伸不到手的地方。

三天的时间真的就不长,郝贝这三天没有出过门,孩子们该上学还是送去上学,这点上郝贝相信只要自己真的交出密码,方公道不至于去为难孩子们的,到了三天的约定期的时候,郝贝才有点紧张,她有个很不好的直觉,很怕……

方公道是个很谨慎的人,三天的时间一到,便到了秦家。

如所有人猜则的一样,丁柔见到方公道,便笑脸迎了上去,“领事,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,上次我让海鸥带给你的密码条你收到了吗?”

方公道拍拍丁柔的手,笑道:“收到了,不过那个匣子啊,还有一层呢,这个还得让小阿柔你把最后的一层解开呢。”

丁柔马上就傻眼了,那个锁药方的盒子,真就一层一层的,开了好几层了,居然还没有打开,等方公道到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时,丁柔看着那个东西都恨不得砸开它的,但是她又知道,这个东西是砸不开的,如果能轻易的打开领事也不会这么多年就一直在寻找密码了。

郝贝就说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的,看吧,方公道这老贼,贼着呢,她就说电话把密码交出去就好,可是这老贼就是不干,你看吧……

“方爷爷,我把密码给你,你带着走吧,我们不要这些东西,也不想看这里面的东西!”

“丫头啊,这怎么说也是你奶奶家里的传家宝,传了多久的了,好不容易到了破解的时候,又是你这个孙妇儿亲自破解的,你就不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吗?再说了,你就不想想我那份大的谢礼吗?”

“不,我一点儿也不想看这里面的东西,你想要的你已经拿到了,你自己去看吧!”郝贝上手就去推方公道,真就是烦死这个人了,要是有把枪在手里,她一定敢一枪的崩了他的。

“贝贝,你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能这样对领事呢,开这个盒子的工作一直都是我来做的,你就是想抢我也不让你抢呢!”丁柔拉住了郝贝,并且连连的给方公道赔不是。

郝贝让气得头都晕了,一对美眸如冰球,射出冷冷的光凝着眼前的方公道,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他的,最终妥协了,淡淡地道:“好,我开,我来开!你给我点时间,我不想有任何遗憾!”

方公道点头,这点上面就很是通情达理了。不就是要一点时间么,这么多年来自己都等过来了,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时间的。

郝贝去隔壁裴雅家里看三个孩子,宁馨跟着她的后面,一直追问她一件事儿——开这个盒子很危险吗?

郝贝也不知道,但是她得预防这盒子里的东西,可能不是藏宝图,也许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呢,而且根据一些书上或电视上的记载,藏宝图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拿到,必定机关重重,而机关往往就在人们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最容易致人于死地,就好比打开这个盒子时会出现什么,是无法预知的。

“你不要去开了,我去开,郝贝,你告诉我,我去开!”宁馨握住郝贝的肩膀,坚决的说着,她不让郝贝就这样的处于危险处,答应过哥哥要陪伴和保护郝贝的。

郝贝眯了眼的看着宁馨,反问道:“宁馨,你不会也想得到藏宝图的吧?”

宁馨的脸倏地就红了,她可以用脑袋来发誓,她对什么藏宝图一点兴趣也没有,她只是不想让郝贝可能会面对危险,尽管她很嫉妒郝贝,但却从未想过要害郝贝的,可惜这一片真心,遇上个不识货的主儿,“郝贝,你简直太不可理喻了,就算是我想要藏宝宝,我打开盒子的时候,还有方公道在,你当我是神啊能抢得走?”

郝贝不说话,但脸上的神色就是明白的写着我不相信你几个字,这把宁馨给气的眼睛像两个小火山口儿,四周都是红的怒火在燃烧,最后扔了一句:“你要这样想,那我就没办法了!”说罢甩手离去。

等宁馨走远一点,郝贝才低了下头,眼底微红,有些湿意,她怎么会不明白宁馨呢,宁馨就是天天嘴上跟她吵着,但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,她相信宁馨会保护她的,不管是出于对沈碧城的嘱托,还是出于朋友家人这份感情,她相信宁馨的,正因为如此,她才不能自私的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宁馨去做。

“你又何必如此呢?这样得多累的呢?”一道女音自郝贝的背后传来,郝贝忙拭了脸上的泪珠子,转身对上裴雅忧心的眼神。

“小姨,我没事儿。”说是这么说着,眼泪却又出来了,只要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这些人了,郝贝就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心酸,往前几步,伸手去抱住了裴雅喃喃着:“小姨,我没事儿,真没事儿……”

裴雅反手抱住她,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:“没事的没事的,别想太多,都会没事的。”

“小姨,有件事儿,我想如果我再不告诉你,可能就没有机会了……”郝贝吸吸鼻子,这会儿真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思了,有些事情就不能去瞒着裴雅的。

裴雅诧异的看着她,等着她即将出口的话,郝贝吸了吸鼻子才慢慢开口:“第一件事就是我跟裴靖东的事儿,我们并没有离婚,但是我希望如果我有什么意外,小姨能去劝劝他,照顾好三个孩子,如果他不愿意照顾一宁的话,请小姨把一宁交给宁馨抚养。第二件事是关于小姨你的,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,但是这些全是小姨你自己的事情,我想还是告诉你为好,那天小姨你……”郝贝说的是和江穆之间的约定,她始终想不明白江穆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件事儿,总觉得事有蹊跷,原本如果有时间的话,她是不会选择告诉裴雅的,现在却不得不全盘托出。

裴雅听的也是目瞪口呆的,连郝贝跟她告辞去屋里时,她也是愣愣的没有回神,原来自己可能真的是有问题,不对,应该是说江穆真的是有问题的。

裴靖东今天没有去单位,昨天晚上一直在部署周边,就怕方公道会提前过来,弄的觉也没睡成,这会儿正在补眠,丝毫不知方公道已经到了郝贝家里,所以的到门响时,睁眼看了一眼,看到是郝贝,又放心的闭上了眼晴,郝贝站在门口真不知道这一小是该踏进去,还是退出来……

对于裴靖东她是有爱的,但却是也有怨有恨的,如果马上就死去,私心上她希望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的,那怕她死了这个男人也不能爱上别的女人,但理智又告诉她,这样是不对的,难道她爱这个男人的方式就是让这个男人孤独一生吗?想想她爸秦立国,再想想她爷爷丁克难,她就恨不下这个心对这个男人。

裴靖东是闭上眼了,但没有睡着,嗅觉多敏感啊,刚才就算只看了一眼,也看出郝贝一脸的凝重,很想去问她怎么了,但又不敢去问,现在真的面对郝贝时,就变得特别的怯懦,没有一点点的自信,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毛病。

郝贝终于往前走了一步时,裴靖东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,等她走到床边时,他忽然伸手就把她拽到了床上,闭着眼晴去亲她,亲她的眉眼和脸,再吻上她的唇,这些天,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其它亲密行为,但亲亲抱抱的还是很和谐的,郝贝都是异常的配合和温顺,可是今天却是有点不一样了,她亦然很温顺,蛤却是没有任何回应的。

一直让甜食喂养着的人,一旦给他没有加糖的食的,便会勃然大怒,裴靖东也不例外,松开郝贝就黑了一张脸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
郝贝的心微微的颤抖,要说的话不管对她,还是对他来说,都是一场考验,但却又不得不说,便缓缓的开口了:“没怎么,这才是真正的我,你以为我可以不顾我养父母和弟弟的死,就那样跟你恩爱甜蜜么?裴靖东,你不要太幼稚好么?我只是不想让你用这些儿女私情的事儿烦着我了,才哄着你的。”

裴靖东诧异的保持着半撑着身子的姿势,刚毅的脸庞像是让刷了一层石灰一样,苍白的的僵硬着,张了张嘴,舌头像是被猫吃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来。

郝贝接着说:“你不是也一直在怀疑我在敷衍你,利用你去对付方柳,利用你去打探芳菲的情况吗?裴靖东我告诉你,就如你所想的,我就是利用你去打探芳菲的下落,而且我也成功了不是吗?”

“闭嘴!”裴靖东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一样怒视着郝贝,拳头也握的咯吱吱作响,又补了一句:“不要再说了!”如果再说,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拳头,不是打她,就是打他自己!

偏偏郝贝还要说:“为什么不说,现在马上就要结束这一切了,我必须跟你说,你总是说让我听话,让我乖巧一点,这些天我想你很满意了对吗?现在感觉如何,有没有一种很后悔,悔得肠子都青了,恨不得从来没有让我听话过……”

“啊!”裴靖东抡起拳头砰的一拳就砸在床头柜上,震的上面的台灯都落地哗的一下碎成渣,他脖子拧成绳瞪着郝贝,哆嗦着唇片用尽全部的力量一样吼出一个字来:“滚!”

郝贝从床上起来,下床时,腿一软,身子就往前栽去,身后的裴靖东的手都伸出去了,却又顿住,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,郝贝已经栽倒在地上了,还好是手摁在地板上才没让脸跟地板接吻的,但手心却是一阵刺疼,她想她是摁到玻璃碎片了,想也不想的攥着手掌心,爬起来就往外跑去。

刚跑到楼梯处就听到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,应该是裴靖东在砸东西的声音,郝贝摇头无的奈的扯着嘴角想起他们以前曾经聊过的一个话题,那时候她说:“你说咱们俩生气了都这么爱砸东西,这家里的东西有多少够砸的啊?”那时候他还黑着一张脸跟她狡辩说:“我能砸你不能砸,你听说过哪个女人一生气就砸东西的,跟个小泼妇一样的……”后来她拧着他的耳朵质问:“谁是小泼妇了,谁啊,你说谁呢……”笑闹成一团,最后他才抱着她说:“你喜欢砸就砸,砸完了咱们换新的,就像天天住新家一样的。”

跑下楼时,正好遇上找来的莫扬,看到莫扬时,便绷不住了,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,却又急急的跟莫扬说:“莫扬,你带我去看小瑜和小曦好不好?”孩子们今天还在上学,她想去看一眼,远远的看一眼也好……

莫扬叹气,伸手去牵她的手,郝贝却是攥着拳头缩了手,莫扬他眉头一皱。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,转而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,一直到了外面,把郝贝塞进去,到发动车子开出大院一气呵成,只是在开出大院没多远时,又一踩刹车踩下去,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,转而下车,去后备箱里拿医药箱,又重新坐回到车子里时,才叹气地道:“把手给我。”

郝贝怯生生的伸出手来,不自在地问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。”她一直攥着手的,手心让扎了,很疼的。

莫扬看着她伸出来的手,脸上蒙了层寒意,抬头看向郝贝时,眼晴里却只有温柔的笑意:“你怕疼。”只简单的三个字,就让郝贝心里一阵的激动,你看,莫扬才是最了解她的人,有时候她也会在想,为什么自己爱上的不是莫扬,如果那进候在民政局里遇上的人是莫扬,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,但是如果的后面总是跟着一个但是,她想什么也是白想,人心是最难控制的,就算是她自己的心也是一样难以控制的。

莫扬拿着捏子很是小心的把郝贝手心的小渣子给挑了出来,又给消了毒上了药才包了起来,抬头时就看到他的小姑娘一脸泪汪汪的模样,真是心疼死他了,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的哄一番,但又知道能走到今天,他就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,只是伸手,食指曲起,向下刮去她泪珠子,叹气地劝着:“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,那个小匣子方公道肯定是检测过里面是有纸张的,不会有你想像的事情发生的。”

郝贝尴尬的低了头,她想的莫扬都能知道吗?她先前真的想过一个场景,那个匣子打开后,里面会不会是一个炸弹,或者是什么奇怪的暗器之类的……开匣子的人注定会成为牺牲品。

“所以,你给他说了很违心的话,是怕他在你出事后会一蹶不振的吗?”莫扬低声的问郝贝。

郝贝脸红红的抬头吐出实情来:“不,我跟他说的是实话,我真的利用了他来对付方柳,因为我恨他,我怨他拿钱打发我弟和我爸,那时候我真的这样想的……”

莫扬拍着她的手臂无声的安慰着:“那现在呢?”

“现在,现在,呵呵,我想,一切的起因应该是我,如果没有我,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,也是这一刻,我才知道我是爱他的,就算我恨他怨他,我还是爱他的,如果我会死,我宁愿让他抱着对我的怨恨,也不愿意他因为我的死而去痛。”

莫扬起动车子,往孩子们的学校开去,到了校门口时,郝贝进去里面,莫扬等在外面,拿起边上一直在通话的手机,淡淡地说:“你都听到了吧。”

对方说了些什么,然后挂上了电话,莫扬也收了电话,把上面最近通话记录的上,标明了弗瑞德这个名字的记录给清除后,才深吸了口气,他能为郝贝做的,真就是全都做了,如果这样,她还不能幸福,他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了……

另一边的弗瑞德,挂上电话后就没有莫扬这么平静了,眼底满当当的全都是不甘心,明明不该这样的,为什么会这样……到底哪儿错了,他相信自己,相信这么多年来受的罪与苦会换来苦尽甘来的,他坚信着!

郝贝是先给小瑜和小曦的老师打了个电话,然后才被门卫放行进去的,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,班主任老师就等在办公室里的,这会儿是第三节课,上的体育课,孩子们都在操场上的。

郝贝进了班级后给老师打的电话,说自己到教室了,老师才过来的,小瑜和小曦的位置是挨着的,老师到的进候,郝贝就坐在小瑜的位置上,伸手爱恋的摸着孩子的文具盒,她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,就是把现在当成是人生的最后时间来做这一切的,真就是特别的不舍,心里像是让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,无法呼吸……

“小瑜妈妈,你是要出差么?”老师如是的问着。

郝贝愣了一下,而后点头说:“是啊,可能要出趟远门,老师我家小瑜有点内向,也很敏感麻烦您和其它科的老师沟通一下,多加照顾一下,还有我家小曦啊,性子有点冷,但不是看不起人,你别看他天天不理人,不是那样的……”

给老师要说的话真就特别的多,她总想着如果自己真的没有了,那么对于孩子来说,只能嘱托老师多加照顾了,甚至都没有想到,可能孩子们会不在这里上学了呢?

老师送走郝贝时,还说了句:“你要不要去操场看看,他们这会儿上体育课呢。”

郝贝摇头拒绝了老师的提议,鞠躬给老师道谢,转身就离开了校园,走到校园里的时候,眼晴就一直往操场的方向看去,尽管知道看不到,可还是那样的看着……

另一边,小曦扶着小瑜,不悦的皱眉训着:“怎么那么不小心,下次不许你再跟他们一起玩了!”原来是体育课上,自由活动时,小瑜跟班里的其它男生一起闹着玩儿,就摔着了,崴着脚了,老师都说要不要送医院的,小娃儿却坚强的没有哭,反倒说没事,回去休息下就好了,小曦也给看过了,的确就是崴了一下,没有发红发肿,问题应该不大,但是这体育课显然就是上不成了,只能扶着回教室。

刚坐到位置上,小瑜往桌上一趴,就猛然抬起头来,惊喜的四处去看,并叫嚷着:“我闻到妈妈的味道了……”

裴黎曦白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文具盒从小瑜的桌子上拿过来,拢了眉地说道:“你那点出息,晚上放学就能看到妈妈了。”

小瑜也跟着点了点头,但是晚上放学,他们却并未见到说好的来接他们的郝贝。

郝贝从学校出来跟莫扬就一起回了家,家里方公道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等着呢,时不时的看一眼手表,生怕郝贝会不回来一样的,丁柔对于方公道可是很热情的那种,一直在跟方公道说岛上的事情儿,看得出来很是不舍得那座孤岛,但是也知道这里才是她的家,只能是表示遗憾了。

看到郝贝回来后,便站了起来,拉着郝贝的手,好声好气的问着:“你可算是回来了,你是不知道领事都等你多久了,快点把那两颗珠子拿出来吧,我把它们切开之后,就能算出来密码了,这样那一个岛上的病人就能得救了。”

郝贝抚开丁柔的手,淡淡地说着:“珠子里的东西,我已经弄出来了,你就不用费心了,救人的事儿不能让你一个人做了,我也得当个好人不是吗?”

丁柔一愣,方公道则是一惊,站起来顺郝贝:“你说真的?”

郝贝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,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?我想你也不会想要在这里把匣子打开的吧。”

当然不会想在这里打开匣子,又不是傻子会这里打开的。

“贝贝……”秦立国皱眉喊了一声,这个时候是真的对这个女儿愧疚极了的,真心的愧疚,他为了丁柔打过郝贝两次,那两次打在郝贝的脸上,他是打在他自己的心头上的。

“爸,我没事儿,真的没事儿……”郝贝笑着看向秦立国,她真的没事儿的,该做的事儿都做过了,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,那怕是就这样死去,除了不舍,也没有什么遗憾了。

“哦,对了,阿柔啊,有件事儿,我一直都想着不要告诉你为好,但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为好。”方公道在这个时候却又说了这么一句。

丁柔对于方公道的话是很相信的,一脸虔诚的神色看着方公道。

方公道便开口解释着:“是这样的,郝贝才是你的亲生女儿,当时你丈夫带着孩子出海的,因为你的孩子生了很重的病,需要到陆地上治疗,我看你那样的思念女儿都病了,醒来后就把商媛当成你女儿了,便一直就没有告诉你这个实情。”

丁柔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当场,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,不相信的看看郝贝,可是看着郝贝那张脸时的时候,又在想就好像照着镜子时,看到一个自己的模糊的倒影一样……疑惑的看向秦立国的方向,这是真的吗?

秦立国点头,咐和着方公道的话:“是真的。”

“我,我,你们……”丁柔有点语无伦次的说我和你这样的字眼,却没有任何后文,是让惊的,她的脸有点热,从见面开始她就骂过郝贝有娘生没娘养,这不就是在骂她自己的吗?

“你不用内疚,虽然你是生了我可是你又没养过我,你骂我也是骂的很对,骂你自己的谁敢有意见!”郝贝嘲讽的开口说着,一脸你不用在意因为我都没在意的神色。

“方公道,可以走了吗?你要再不走,我要是把我脑子里的东西给忘记了,你可就别想再解开这个盒子了。”说罢自己率先就往外走去。

走出院子,刚要上车的时候,就听到隔壁一阵风似的蹿出来一个人,而后郝贝就被那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,紧的勒的她气都喘不匀了的,但这气味很是熟悉,是这世界上最能让他安心的味道。

“裴靖东,你放开我,我都说过了……”郝贝挣扎着想挣脱这个男人的怀抱,但男人却是紧紧的箍着她就是不松手,他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传入郝贝的耳中。

“该死的,你以为你这样做,你死了我就会忘记你么?别想,你别想知道吗?”说罢,搂着郝贝看向方公道问:“方老,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吧,多个人为你们护航,应该不会不同意的吧。”

方公道这会儿就是不想节外生枝的,再说了,就是多加几个人跟郝贝一起过去,他的胜算才会更大一点的。

“当然不介意,那么就请上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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